幽清明

不切实际的妄想和无可救药的天真

【盗墓笔记】“哪位太太”杯命题作文之小哥跳大神

我和胖子给小哥买了个智能手机,不知是不是他上了岁数年纪太大和这新兴的电子设备犯冲,明明墓道里的机关都能破解,唯独这手机却用得不利索。每次他从躺椅上起身,拿着黑屏的手机朝我走过来时,我都有种给他换个老年机的冲动。
当然冲动归冲动,剥夺人家的乐趣总是不好的。更何况我和胖子最近还立了一个赌,天天给小哥微信发最新的搞笑段子,看谁能先让小哥乐出来。可惜他别说是笑了,就连个哦都没回过。我胜算最大的一次,刚给小哥把我绞尽脑汁编的笑话发了过去,手机一震他突然便站了起来。我心里一动暗说有戏,刚想管胖子要钱。就看着他直接绕过我俩走到屋后挖土去了。后来我瞄了一眼他屏幕才发现,感情刚才他是看了天气预报发现今天下午要下暴雨,提前把菜收了。
我和胖子无奈,没想到居然把一代盗墓大神带成了沉迷手机的宅男,天天要么在树下乘凉要么在屋里泡脚,真是罪过罪过。赶巧村长问我们推选今年开春祭典的司仪人选,我们便偷偷把小哥报了上去。谁知道他足不出户,在广大乡亲间的人气却很高,大家一致民主投票把他投了个第一名。
胖子经不住乡长三天两头的怂恿,在祭典当天硬着头皮抱着衣服和桃木剑矗在小哥面前一通好说歹说,终于请得这位穿上了道袍。只是我总觉得他看着我和胖子的眼神,里面带着七分淡然两分无奈和一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的疑惑。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了起来,这祭典的司仪最后可还是要跳大神的。凭小哥这武力,让他跳大神,还不如当场表演个木剑劈祭台,就是不知道把自家八仙桌贡献出来的乡长答不答应。
祭典上大家气氛欢快有说有笑,只有我想到等会可能会发生的场景,紧张得脸都白了。胖子看我盯着地面不说话,拿手推了推我。
“小哥开始了。”
我抬头,正看见他左手拿起铜铃,右手拿起穿着神符的木剑,跳起舞来。我知道跳舞和闷油瓶联系起来别扭得很,但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了。在十年前,我无数次看他用凌厉的刀锋逼退粽子,或是凭着惊人的体力和技艺在危难之际杀出一条血路。可我真没看过他像现在这样,在一声声清脆铃声打出的节奏下,如同与春风融为一体一样,行云流水般地舞动着木剑。他旋转的动作带起道袍的一角,深灰色翻飞在石造的高台上。听说最初巫这类通天的神使都是用舞蹈来与天地沟通,今天看了小哥的动作才知道其中的奥妙。
乡民们也像我一样看得呆了,刚才还嘈杂的人群霎时安静了下来。和着四角火把噼啪作响,一阵几不可闻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听得耳熟,定睛一看,小哥依旧还是那种面无表情的专注,只是嘴上一开一合,不知在念些什么。我心中一震,他居然还会请神词!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是他的话,会的话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我努力去听词的内容,可惜声音实在是太小,再加上他念得毫无音调的起伏,纵然我自诩听力过人也还是没听出来。
闷油瓶倒是毫不在意下面人的反应,他一跳完便放下了铃铛和木剑,把道袍一脱递给我,兀自在众人的目送下回屋去了。
祭典结束之后,胖子偷偷拉拉我的袖子,让我打开蓝牙。我低头一看,他传过来的正是刚才闷油瓶跳大神的视频。胖子看我瞠目结舌的样子得意地比了个大拇指。
“以后再有什么粽子起尸,给他放一遍这个保证让他把棺材板移回来,自己回去躺平了。”
“你不是发誓金盆洗手了吗?”
“咳,万一,万一呢。”
胖子摆摆手走了,我插上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点开视频又听了一遍刚才他的念白。这一听差点把我笑得直不起腰来。
他娘的刚才闷油瓶居然把我发给他的笑话默背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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