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蛇】片段
请当做平行世界的1122吧，就这样吧。
蛇足一直在喝酒，没有下酒菜没有共饮的人，只是一个人坐在长桌边一杯一杯接着喝下去。
他抬起头望望四周，思考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很快又放弃了，毕竟在忙着喝酒，没功夫想那些事情。
“那个，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打烊了。”直到服务员以为难的表情面对他鞠躬时，蛇足才有了一点时间观念。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回来结账。”口齿居然清晰到连蛇足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当蛇足再次打开拉门时，一个人端坐在他刚才坐过的地方，低头注视着桌子上散落的酒瓶。
“莲。”蛇足喃喃自语，不知桌旁的那个人是否是听到了，便抬头看着他。接触到视线的一刹那，蛇足立刻转身离开，莲的脚步跟在后面，从声音听来，一直保持着三米的距离。
本想一路跑出这里，手按上店门的时候蛇足突然停住了。一只手从背后伸来，轻轻揽住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倾洒在蛇足耳边。“回家吧。”
“嗯……”像是离家出走被抓到的小孩子，蛇足别扭地跟在莲的身旁，把头转离莲的方向。右边的脸在寒风中热热的，大概是因为莲一直在那边注视着自己，燥热感从那里逐渐蔓延到全身。等到发现时，蛇足的半个身子已经倚靠在了莲的身上，肩膀被拥着，两个人就像一对甜蜜的恋人一下。蛇足的大脑艰难地运转，最终还是决定去看莲的表情，但自己身旁的人面部完全隐藏在路灯的照射下不露分毫。倒是蛇足因为长时间盯着强光，在眨眼的间隙时，眼泪无法控制地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莲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停下了脚步。“怎么了，不舒服吗？”
蛇足想说这只是生理性反应罢了，流一会就好了，但是一股奇怪的情绪牵扯住他的嘴角，阻止他说出任何话语。于是蛇足仰着头撇着嘴流泪，莲看着他，手在空中无助地晃了晃，看起来像是想抱住他又像是帮他擦去眼泪，但最后莲还是放下手，去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纸巾。
“擦擦吧，天冷，别冻在脸上了。”
蛇足噗嗤一声笑了，接过手纸后也没有擦去泪水，反而是大声地擤了下鼻子。莲还是一脸担忧地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给了蛇足，想了想，又亲自给他围上，打了一个不漂亮但是结实的结。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保持着默契的沉默，互相想着不同的事情，直到莲轻车熟路地拿出钥匙打开蛇足的家门。
“回去吧，洗漱完早点睡觉。”
蛇足趿拉着地上的拖鞋，又看了看仍旧等在门口的莲，闭上眼睛向他身上倒了过去。果不其然，莲像是早有准备一样接住了他。
“醉了？”
“你什么时候看我醉过？”蛇足顺手绕过莲的脖颈，笑得人畜无害，冷清的月光轻轻划过他的脸庞，有一种不合时代的妖异感。
“我做了一个梦。”莲无视了他邀吻的眼神，环抱着怀中的人皱眉自顾自地讲了起来。“我梦见了你在向我笑，我想去到你的身旁，但是一面无限长的玻璃墙拦在了我们之间，我无论如何努力怎么也过不去。我只能一直看着你，看着你最后被拉进了黑暗之中。”
“真是不吉利。”蛇足苦笑，轻轻放下了双手。
“答应我，别过去那边好吗？”
“那边是哪里啊？”蛇足顾左右而言他。
“答应我。”莲的手臂又环紧了一些，表情严肃。
“我答应你。”
“拉勾保证？”
“大叔，你几岁啦？”蛇足轻笑，却还是伸出小拇指轻轻勾住了莲的。“嗯，我保证。现在可以吻别了吗？”
“不行，要留到下次见面。”
“啊呀啊呀，真是拿你没办法，都已经过线了再回去是很费力的啊。”蛇足背靠在已经关上的门扉上，看着眼前的家具一点一点被吞没于窗外倾泻而下的白光之下。“但是，还是和你约定过的嘛。”蛇足看着自己的小拇指，最终连嘴角的微笑也开始消失不见。
“病人心跳恢复。”
只言片语传递到大脑皮层处，生物电带动着眼皮跳动。
“病人意识恢复。”
蛇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由衷地感到五脏六腑的疼痛。
“抢救成功。”
莲看着病床上的人，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倒在了床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蛇足想这个人真是过分，硬是把自己从那边拉了回来，不打个招呼还倒头就睡，不过看在自己灵魂出窍时跟在他身旁看着他三天没合眼的份上还是原谅他好了。
等他醒来之后果然要把那个吻补回来吧。这样想着，蛇足悄悄地伸出手拉住了莲的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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